6月28日，长江职业学院辅导员姚贝在招聘现场递交了未就业毕业生简历，有意向的用人单位在现场与学生进行视频面试。

6月28日，在长江职业学院2020年初的校园招聘会上，用人单位正在向学生介绍企业。

6月28日，长江职业学院重启沉寂半年多的网上校园招聘，举办2020年初的校园招聘会。

突然的疫情驱散了原本有序推进的“就业季”。

临近毕业，发出了约100份简历，但工作还没有结束，上海第二工业大学的毕业生张梦(化名)变得很着急。 今年5月，看着邮箱里躺着的三封面试通知，因疫情一直在家的她买了机票，拖着行李箱从河南老家回到了“看着熟悉而陌生的上海”。 她说运气好，顺利地租了一间再过两周就要过期的房间暂时落脚。

第二天，她拿着简历“跑遍上海去面试”。 几天后，张梦跑了几个区。 浦东、青浦、宝山、虹口……她没想到去面试太累了。 最累的是接到面试不合格的通知，或者等待不来的通知。

今年的情况更为特殊，高中毕业生人数再创新高，加上疫情的连锁反应，据说这个就业季有点“苦”。 但是，这并不妨碍有人努力让它更甜。

“苦味”就业季

没出校门，王鹏宇就在找工作上绊了一跤，摔得很厉害。 到了22岁，他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么痛苦，也没想过找工作这么难。

毕业于浙江旅游职业学院酒店管理系的他，原本瞄准的是上海某外资酒店，为了应聘一直在摩拳擦掌工作。 第一次面试通过后，酒店通知了他。 王鹏宇不安地等了很久，等的是因为瘟疫的影响，酒店不再招人了，事情已经结束了。 后来，学校的老师给他介绍了另一家酒店。 王鹏宇通过了面试，等待着入职确定。时间，结果酒店发来通知，不招人了……

王鹏宇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当时自己的心情。时间在家什么都不想做，有一段说“只是在家吃吃喝喝”。 他说：“虽说是因为我的能力不够，但我也承认了，但是因为大环境找不到工作，就没办法了。”

“今年的就业率达到95%，争夺98%！ ”在浙江旅游职业学院党委听到这两个数字时，该校招生就业处处长杨京艳说：“怎么能完成？ 达到90%就已经好了。 ”

这个目标最初提出是在今年3月4日，国内累计因新冠肺炎确诊的病例超过8万例，国外疫情开始蔓延，此后不久，世卫组织宣布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为全球大流行病。 在当时的旅游行业，“别说招人了，有的人还在裁员”。

旅游业是受到疫情冲击的行业之一。 杨京艳提交给记者的数据显示，从全球范围看，疫情导致全球5000万旅游从业人员失业，这相当于旅游行业总就业人数的12%-14%。 从国内范围看，疫情造成旅游业收入损失达2万亿元，2020年新增就业岗位下降10%以上，新增就业人口减少100万人以上。

“旅游相关企业(旅行社、酒店、观光地等)的招聘大幅减少，招聘人数急剧减少。 出境业务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导游专业毕业生境外就业也受到阻碍。 ”杨京艳表示，一方面招聘数量“减少”，影响实习毕业生与实习机构签订就业协议。 另一方面，招聘的岗位报酬也在下降。 “有的地方基本工资两三千元，学生租房、吃穿、住，就跟攒钱一样。 ”

今年3月就业率达到59%的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计划在今年上半年举办综合型网上选举会，一次邀请300多家企业来校，提供5000多个就业岗位，解决剩下的毕业生就业问题。 受新冠灾祸的影响，只能改为“网上”招聘，但网上招聘的效果，包括报名人数、简历投递数在内，都不如网上招聘。 在该校的某“空中”评选会上，209家企业可以提供532个职位，但只有62名毕业生参加，共计发出了130份简历。

“就业机会和就业渠道的减少，以及工资与毕业生期望目标的偏差，直接影响毕业生的就业意愿。 ”浙江旅游职业学院院长杜兰晓表示，除了线上面试受阻外，线上求职对毕业生的就业技能、面试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部分毕业生还处于观望状态，表现出阶段性不愿就业的意向，影响了求职的推进，截至3月4日，该校

当初，相关部门建议学校今年的就业目标定在90%，杜兰晓不同意。 “与书记一致认为达到95%，目标是98%”。 在她看来，就业率不仅仅是一个数字，其背后是国家宏观层面的“稳就业”大局，是学校未来发展的需要，也是家庭未来的院系。 “特别是在大学里，大部分学生来自农村家庭。 如果他们毕业了就会失业。 你在家里觉得怎么样？ 怎么办？ ”

尤其是贫困家庭的毕业生，也许没有人能感受到“一个人就业，一家人脱贫”这句话的分量和希望。

4月23日，教育部召开高校毕业生就业创业工作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 会议强调，党中央、国务院把高校毕业生就业作为就业工作的重中之重。 当前，是大学毕业生就业的关键时期，各有关单位要提高站位、群策群力，化危为机，狠抓落实，切实做好今年大学毕业生就业的各项工作。

杜兰晓认为：“必须咬下这根硬骨头。” 虽然担心能不能做到，但她相信“是别人的错”。

在线上找工作的突围

在杨京艳的印象中，今年是最忙的就业季。

截至过去三、四月，申请学校并进行招聘的企业至少有5，600家。 企业规模太小、单位工资过低的招聘单位多在校门外，学校审核，经过选定的企业才能“入驻”。 “大型招聘会来了，大部分毕业生都已经被抢了，不用担心。 ”杨京艳开玩笑说，以前是坐着找工作结束的，今年“靠着招生的工作力量找工作，从上到下都在忙着找工作”。

首场就业推广会议后，浙江旅游职业学院党委书记、校长联系行业龙头企业，上门“推销”，邀请企业参与校园招聘。 杜兰晓先后走访了一二十家企业，自己去不了家的人打电话，有时一天就打来电话，失声。 她的日程包括很多“拍摄”内容。 不要错过可以成为“网红”、录制视频、推荐学生、“带”学生的公开场合和机会。

“我认为这首先是表明领导者重视求职的态度。 ”杜兰晓说，自己也是从基层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但她明白，这样才能调动下面的各个系和部门，“把大家拧成一股绳”。

各系也制作了“军令状”，从系里的指导到各教室、各老师都开始忙于“就业”。 各级各类就业进展排行榜每周在校内网发布，“就业率低的人当然坐不住”。 杨京艳说。

杨京艳自己也坐不下去了。 她记得三四月的段落。时间，自己和同事从早到晚给企业、用人单位发短信、打电话，邀请他们参加网上招聘会，有时候一天要打几十个电话。 据统计，全校目前已联系近3000名用人单位，共公布招聘岗位需求33511人，与毕业生人数之比接近8:1。

届时，毗邻的浙江建设职业技术学院各二级学院也成立了以书记、院长为两组组长的就业工作领导小组，整合校企合作单位、教师兼职企业、毕业生企业等资源，为每位学生列出实习名单，向没有实行实习单位的学生进行公司定向推荐，为学生提供

“当时大部分招聘都变成了在线形式，所以我们的老师也需要适应就业的新要求。 ”再加上今年2、3月就业人数基本停滞，浙江建设职业技术学院工程造价学院辅导员刘超彤为了应对压力有所增加。 当时他给自己定的工作方针是“不放弃、不放弃、不见面，就合辙”。

刘超与未就业学生“一对一”沟通，他们单独组成小组，建立“班级承包责任制”，安排已就业学生“帮助”未就业学生，同时邀请毕业生传授就业经验，进行网络面试指导，对未就业学生进行培训当群里有学生问及就业的问题时，刘超会寻求解答和解决方案。 “即使有一点可能性，也必须试试。 可能会变成这样。”他说。

6月28日，长江职业学院重启沉寂半年多的网上校园招聘，举办2020年初的校园招聘会。 该校毕业班辅导员姚贝拿着7名不能到现场的毕业生简历，在招聘会上开了“代工”模式，根据提前统计的学生求职意愿和兴趣企业，家家户户都去投简历、推荐学生。

“把自己当成学生，考虑一下招聘单位是否合适。 比毕业时累多了。 ”姚贝告诉记者，对于不能返校参加这次招生的毕业生，很多辅导员和她一样，提前帮助学生分析岗位、修改简历，并在现场提交了简历。

此前，姚贝所在学校党委书记李永健明确要求，——全校教职工参与就业，为每名毕业生提供1-3个有效岗位。 疫情稍有缓和时，该校校长吴昌友带领学校相关部门、院系负责人走访了一些龙头企业，努力让学生到更高质量的企业就业。

“大家都很着急，但这个学生很辛苦。 ”姚贝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往年这个时候，学校90%以上的学生都被“夺走”。 “今年我负责联系的4个专业的140多名学生，目前还有40多人没有落实工作，任何一个机会都不能错过。 ”

一家在线培训公司的人事经理说：“这个学生很好。 听到我们有两个职位”，姚贝拿出手机马上通知学生，催促临时视频面试。 学生面试效果很好，复试的姚贝稍微松了一口气。 “最终会怎么样取决于学生。 我们能做的就是骑马，送到半路上。”

张梦也数不清最初回到上海后的两个星期里，具体投了多少份简历。 投稿的简历有“反响”的只有少数，有时“接到电话兴奋得跳了起来”。 她把这五六个月的求职之路形容为“封锁”。 幸运的是，她在出租屋过期前三天决定了工作，终于变成了“上岸”。

6月初戴着太阳去换房时，张梦说自己的“嘴角上扬”，“心里有点傲慢了”。

正如杜兰晓所说，在这样的特殊背景下，“我们正在见证历史，创造历史”。

就业后择业

从就业率的月度统计表流程来看，杜兰晓的担忧逐渐到了令人高兴的——年4月，浙江旅游职业学院的就业率从6%上升到15%。 5月，这个数字超过了70%； 目前，该校就业率超过95%，其中58个班就业率达到100%。

但不同专业存在“冷暖不均”，目前该学院旅游英语、商务英语、旅游管理等8个专业就业率仍在75%以下。 杜兰晓分析，不同行业的疫情冲击程度和企业活动复工情况不同，人才需求也不均衡。 例如，外语系的一些专业受疫情影响较大，海外升学和就业机会减少，妨碍了海外升学和就业。

其他大学也存在这种不平衡。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表示，该校发挥“信息”特色，在“线上”就业服务上下功夫。 例如，建立毕业生就业服务微信群、未就业毕业生动态数据库，梳理各学生的专业、籍贯和工作意向，记录各家庭企业的岗位需求、待遇，通过信息手段使毕业生与相关企业的岗位精准匹配。 目前，该校应届毕业生就业率达到97%长江职业学院旅游、城市建设、艺术方向就业率同比明显下降，医药护理和网络技术方向逆势“红火”，部分专业毕业生已实现100%就业。

“今年和往年不同，部分专业毕业生的选择相对较少。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管理学院辅导员曹小燕告诉记者，往年这个时候，学生的问题是：“老师，这份工作我好像不喜欢。 我想跳槽”“我收到了两个单位的邀请。 请给我建议”。 但是，今年毕业生的混乱，“年前签约的企业没有通知我上岗，我有点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实习企业说年后可以签订就业合同，现在实习结束了，这里

曹小燕倾向于鼓励学生“广撒网”，他说：“找到的工作可能不是自己最初想的那样，但学生的等待成本比就业成本高得多。” 同时，曹小燕认为，“学生第一次进入职场，自己的职业规划不够明确，工作一两年后，职业目标更清晰，这个时候学生又可以跳槽，也可以深入学习。”

在老师的推荐下，王鹏宇目前在一家酒店工作。 虽然这家酒店和他的预期有一定差距，但考虑到外资酒店目前的景象，他也并不执着于一家酒店，而是“先就业，再择业”。 “尽管形势严峻，但找到工作的人很多。 我想成为相应地找到了工作的人，成为幸存下来的人。 ”

现在回想起来，王鹏宇想到了老师写实习报告的评论。 每个人在不同阶段经历的事情是通向未来的铺垫，每一次经历都有意义。 “只要世界末日没有到来，我们还是能把握自己的未来。 ”他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希望一年内成为大堂副总裁，五年内成为大堂部经理。

与王鹏宇相似，“先就业后择业”和跨专业/跨行业就业成为不少毕业生的选择。 此前，浙江旅游职业学院开展的就业意向调查显示，今年有1312名毕业生尝试跨专业、跨行业就业，占毕业生总人数的29.73%。 杜兰晓预计，今年受疫情、毕业生“先就业后择业”和就业行业转型等因素影响，本届毕业生专业对口率将有一定幅度下降，但往年专业对口率一直保持在80%以上。

“高职人才培养必须与行业需求紧密对接，服务行业发展，但目前专业对口率下降是否意味着就业质量下降？ 我们应该辩证地看待这件事。 ”杜兰晓说，“无论什么行业，黄金都一定会发光。 必须相信我们培养的人才的综合素质和竞争力”。

记者在采访中还发现，今年毕业生中“专升本”的人数和到基层就业的人数有所增加。 例如，浙江旅游职业学院2020届毕业生中有1045人参加了“专升本”考试，比去年增加了240人。 毕业生基层就业人数464人，比去年增加134人。 长江职业学院“专升本”报名人数达到683人，比去年增加300多人。 另外，就业人士告诉记者，虽然具体数据还没有确定，但“但今年意向是报考基层工作的毕业生明显增加”。

(本文图片均由长江职业学院提供)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孙庆玲实习生李凯旋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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